我闻到佛法,是从两年前开始。
两年前,有我最想忘记,不想提起,想起来就会觉得怕的经历,甚至连那个字眼我不想触及。但是,我更清楚,任何的伤疤只有裸露在阳光下,才有愈合结痂的可能。
那年,我在医院的十八楼,住了十余天,做完各种仪器的检查,在等待穿刺报告的那几天,没有人可以体会那时的心情与滋味,那是一种等待宣判死刑的煎熬。那几天里,没有一天,我的眼睛是不湿的。
之前,我一直认为,我并不会害怕死亡。因为从前一直有这样的念头,有时死对于我也许更是解脱。在世人眼里,我有看似美满的家,优秀帅气的孩子,美丽的容颜,身边有那么多喜欢我的朋友。我听理查德德的钢琴曲,喝五星级的咖啡,全世界旅游。我一直是大家公认的智慧美丽幸福美满的象征。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我并不快乐。我是朋友们心里的心理咨询师,可我释怀不了自己。莫名的忧伤如影随形。我把很多不能言表的情绪,心情写在文字里。除了文字,我找不到更好的发泄方式。
我喜欢黑夜,害怕天亮;喜欢角落,雨天,害怕阳光。我就像个影子,灵魂在黑暗中游荡。就像我那时喜欢的张国荣、海子,我也在抑郁边缘徘徊。
有时闷极了时,会想,也许死,是另一种解脱与开始吧。
但是当真正的判决来临时,我才发现,我很怕,我还有很多的事没有做。我想到孩子,想到父母,想到朋友,想到很多。
人的可悲在于,只有在绝境时,才会想到佛。
可那时,我并不知道有没有佛,有没有菩萨,我只是像要抓根救命稻草一样,向着十八楼的窗外合掌,流泪着在心中默默地说,如果真有菩萨的话,请您慈悲我,若我能躲过此劫,愿意终生食素。
在等待的那几天里,我手机里唯一循环的只有一首歌《大悲咒》,那时,我并不知道,什么是大悲咒,但是听着它,我觉得可以安静下来,可以有想活下去,努力下去的勇气与力量。也许是上天听到了我的发愿,结果出来了,乳腺癌晚期,但是,是种类最轻的,最不会转移的,乳腺癌分好几种类,它是恶人中的文人,好孩子。全世界,只有百分之五的概率。医生笑着和我说,你的病看似严重,但其实很轻。
在医院里,我做完了第一次化疗。我守着自己与上天的约定,食素。
也是在医院等待的那些黑暗日子里,我忽然想起,我曾在一位朋友的空间里看到过,如何用佛法治愈乳腺癌的案例。我联系了她,她说寄经书给我。也是在联系她后的那个晚上,我做了很清晰的一个梦,梦中,我一个人走在一条小路上,忽然我的身体飞了起来,来到一个房间,我躺在一张床上,看到自己乳房的肿块奇迹般消失了。然后有个声音告诉我:4月5日。
4月5日,是我做完一期化疗回家的日子。也许是因为茹素,也许是上天的眷佑,别人看来很痛苦的化疗,在我身上似乎没有反应。回家休息几天后,我想到那个快递,拿到家里,我拿出了经书,随手翻了几页。那晚又做一梦,梦中,很可怕,我在很黑暗的地方,四处都是伸出来的手,想拉我,我在梦中,一直喊着观世音菩萨,直到梦醒。梦中,有声音告诉我,永不杀生,宣扬佛法。
医生给我初定的是,八次化疗,二十一天为一周期。化疗会引起脱发,头痛,关节痛,恶心,剧烈呕吐,引起内脏,内分泌,甚至骨骼,血液等不同程度的损伤。因为它在杀死癌细胞的同时,也摧毁了我们身体的正常细胞。我越了解科学,越害怕治疗。无助,无望,恐惧,无时不在。我想到了经文,我不知道它有没有用,但我想试试。
刚开始,念的是大悲咒,我忽然发现,念了背会发热,身体会发热,好像有了力量。我一遍遍地读,好像也不再那么恐惧了。念心经时,我会感觉心里的石头轻了,有种很舒服的感觉,无法描述,但是很畅快,很愉悦。
有同修告诉我,如果有流产的孩子,要念经文超度他们。他们很可怜,因为阳寿未到,地府不收,无处可去,只能在黑暗中四处飘荡。
当我念第一张经文组合小房子给他们时,当晚梦中,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小男孩,孤零零地在黑暗中,他和我说,妈妈,他们都不喜欢我。梦中,我一把抱起他,说,没关系,他们不喜欢你,妈妈喜欢你。
我是有多愚痴!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!
他和儿子一样,流着同样的血,但是,我把他流掉了。凭什么,儿子可以拥有我百般的呵护,而他就该未见阳光,就死在胎中?儿子是我疼爱的孩子,难道他不是?儿子有和我很深的缘份,难道他没有?
当我念到二十几张小房子时,梦中,这个男孩,在另一个爸爸的怀抱中,和我笑了。我知道,我把他超度了。
还有一个,是个女孩,我在梦中见到了她的样子,很漂亮,她抱了抱儿子说,对不起,我走了。
因为诵经,因为大悲咒的能量,因为心经的开智慧,因为佛教经文组合小房子的超度。在8次的化疗中,我并没有其他人那种生不如死的反应,几乎没什么症状。甚至在白细胞只有0.7的情况下,我上6楼都能心不慌气不喘。而很多人在白细胞低于4.0的情况下,早已头晕无力。打升白针时,医生都说此针很痛,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。
在这段黑暗的日子里,是观世音菩萨陪着我一步步走过来的。她一次次地在梦中显化,我的前生,做过的事,此生经历的事。
菩萨慈悲给我看到了我的三世。
一世,我在风景很好的地方,身着类似古时的官服,是个男身。然后有声音告诉我,你是所有人中综合素质最好的。那一世,我是个有很大法力的人。在梦中,我救了一个落水的孩子。
另一世,我和朋友被追兵追杀,遇大海,我从空中飞了过去。但我那朋友不会飞,他只能从海里游过去,眼看,追兵将至,我飞了下去,拎起那个追兵,将他摔死在海滩上。
还有一世,我是个武功高强的人,飞檐走壁,被困山上一木屋,然后我破窗而出,有人拿刀挡我去路,我反手一刀,又结果了他。
也是在最黑暗的时候,南京菩萨在梦中鼓励我,他说,孩子,赐你一人间宝物,善良,一善解百灾。
就像十七年前,生儿子的前一晚上,做过的至今我依然记得的那个清晰的梦:我一个人走在一条金色的路上,四周是高大金黄的树,一个襁褓中的婴儿,浮在半空,我迎上前去,伸手接过他,他转过头来笑了,他的脸就是儿子出生时的样子。
我无法解释,但开始相信,冥冥中,真有前生今世,轮回不虚。
我拼了命地念经,大量放生。从量变到质变,渐渐地,我的梦境开始好了。从黑暗,到灰色,再到开始有彩色,梦中不再有黑衣人追赶,也能在梦中吃到好吃的食物,看到新鲜的花果了。
而慈悲的菩萨妈妈,一直没有放弃我。一次次地在梦中,点我,化我,疼我,鼓励我。家中虽未设佛台,但我能一次次闻得到檀香,甚至晚间去散步锻炼时,亦有檀香跟随。而师父不下十次地在梦中救我。
化疗结束后,我要开始手术。这并不是我想要的,但没有办法。所有人都不同意。
在手术台上,我念着大悲咒,心中不并害怕。也有很多同修,自发地为我助念。
手术,只是睡了一觉。
但醒来后,我痛哭失声。我拒绝见任何人。甚至拒绝活下去。
虽然如此,但同样的手术,我是医院里相同病人中恢复最快,出院最早的人。回到家的第一晚,梦中,我看着自己的肉身躺在床上,但是自己的灵魂在上空四处飘荡,是师父,一把拉住我,把我按在了床上的肉身里。
而菩萨也在梦中显化给我,唯有灵魂的完美,才算真正的完美。后来我才知道,人在历经重大刺激后,他的魂魄会离身。
在医院里最大的收获,是救了两个人。一位是阿姨,一位是姐姐。那位姐姐,听从医生的话,做完了全套治疗,按时检查,按时吃药,但是,还是在四年后,转移了。她也信菩萨,现在也在学佛念经。每次,她都会和我说,妹妹,你是我的恩人。
那位阿姨,做个小微创手术都会发抖一星期的人,但那天,我让她念了21遍大悲咒,那么大个手术,她后来打电话给我时说,太神奇了,她一点都不怕,一点都不痛。
学佛的过程,是我修心的过程。也因为学佛,认识了很多善缘,善知识。
有次去放生时,认识了一位姐姐,她和先生原来都是重点中学的老师,先生是教政治的。她儿子从小很优秀,很阳光。但是大学后,忽然像变了一个人,变得很内向,不爱出门,只是一个人在家里,不想说话,不想见人。她去过很多医院,试过很多办法,甚至找过通灵人。后来,才有幸遇到了佛法。现在先生也在诵大悲咒等经文。
一年后,我重新回到单位。同事妹妹们说,姐,你变得爱笑了。朋友们说,你的状态真好。不相识的人看到,每次总把我年龄猜小十余岁。
佛法让我找到了全新的自己与对宇宙万物的认知,它让我心怀感恩与善良,面对生活中的一切。
佛法让我变得坚强,勇敢,直面自己的黑暗,乐观,阳光地活下去。
佛法让我了悟,什么对错,只有因果。
就如两年前我站在十八楼问自己一样,为什么是我?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一切?就如朋友们都不相信,为什么她们心中那么温柔善良的我,会历经此劫?
没有为什么,上天不会错算一笔帐!
今生的我怕水,是因为有一世我为了救人,在水中害过一条命。
今生的我怕高,怕黑,是因为有一世,我在高高的山上用武力取了人家的命。
今生的我有美丽的容貌,不凡的气质,是因为前世,我欠了太多太多的情债。
今生的我忧伤如影随形,是因为我背负着这样几世的命债与情债,如何觅得心安?
所有的一切,无缘不来,跳不出轮回,跑不过因果!
我现在终于可以明白,为什么爱因斯坦这么伟大的科学家,依然会说,科学的终极是佛学。
为什么这么多明星,都潜入佛门。
为什么会有这样一说,当科学家辛苦攀上高峰时,佛学家早已等待多时。
人有限的认知只是现有的知识框架提供的。就像细菌需要显微境才能看到一样。可以不相信,但请保持对宇宙、自然的敬畏。就像我们看不到空气,但可以感受到一样。
佛法,不是迷信,它是完成生命觉醒的教育学、哲学。
上天,只是以一种痛的方式,让我,醒来。
感恩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!
感恩十方三世一切诸佛菩萨及龙天护法菩萨!
感恩台长师父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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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波同修感恩合十